“值得记住的是，手段是衡量我们性格的一个标准。当我们成功地做了一件事时，我们不应该只问是否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我们还应该问，我们是否为自己取得成就的手段感到自豪。” (Adam Grant: Think Again.）

“It’s worth remembering that the means are a measure of our character. When we succeed in doing something, we shouldn’t only ask whether we’re proud of what we’ve achieved. We should also ask whether we’re proud of how we’ve achieved it.” (Adam Grant: Think Again.）

发表论文的方式，有很多，比如：

1. 通过支付第三方代理一笔钱
2. 通过熟人或前辈的推荐
3. 通过邀请编辑参加自己组织的会议
4. 通过特刊（special issue）编辑或专栏主持人的邀请
5. 通过正常投稿和真正的匿名评审

最后一种方式最难，也最理想主义。

但前段时间跟一些有学术理想的研究生聊天，大家都说希望通过最后一种方式发表论文。

我问：有人认为只要论文质量高，以哪种方式发表都可以。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有个学生说：他更喜欢以堂堂正正、无需为自己辩护的方式地发表论文。

我想到《让子弹飞》中张麻子的那句话：“我是想站着，还把钱赚了！”

其实，我个人原则上并不排斥另外四种发论文的方法，特别是不排斥第4种。国际学术界对于受邀发表的文章，一般会特别注明“invited”。我觉得注明就好。另外三种也一样：通过支付第三方佣金、他人推荐、或邀请编辑开会发论文，就诚实地在简历和论文首页注明。如果一个学校在评奖评职称时平等地对待所有论文，也公开讲清楚：无论通过哪种方式发表，只要论文发表出来，都算。

当然，我自己和学生一样，更偏好第5种方式。对于尚无很高学术声誉的学者而言，前四种发表方式更多反映的是社交能力而非学术能力，包括第四种。年轻人通常没有很高的学术声誉，如果经常受邀在著名期刊发表论文，难免会让人怀疑有人情关系的因素，即使自己并无这方面的动机。